114-07-25
聽《她說》:她們的電影簡史
發佈單位:輔導推廣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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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導演首先以自己最新的電影作品《她說》為起點,拋出一個核心問題:「女性在電影中,究竟如何被觀看、被敘述?」這部作品不僅是影像創作,也是一次對女性角色的回望與自我提問。從嬰兒潮世代到Z世代,電影中的女性角色映照著不同時代的價值觀與性別想像。
一開始以「女性」為關鍵字的文字雲呈現出多樣關聯詞:成長、自我、認同、抗爭、婚姻、愛情、世代、女力……這些正是我們在半世紀電影史裡,從角色與故事中不斷看到的線索。
#自我對話
導演接著以1966年英格瑪‧柏格曼的《Persona 假面》作為切入點。這部電影中,兩個女性角色在精神與語言的糾纏裡進行一場「自我對話」,探問身份、真實與偽裝。王導演指出,這樣的電影成為日後許多女性敘事的重要基礎:如何透過角色的沉默或對話,映照出性別、內心以及社會的壓抑。
同樣的「心靈對話」也可在《安妮的日記》中被看見。少女安妮的文字,不只是對生命的記錄,也是精神遺產的遺留;她的探索折射出少女對自我、自由與世界的追問。#性別與認同的思考
延續「自我」與「心靈」的探索,導演引用西蒙‧波娃的《第二性》與《花神咖啡館的情人》,帶出女性如何思考性別與認同的哲學視角。進一步,她以《奧蘭多》(1928/1992)、《時時刻刻》(2002) 等文本與影像,展示女性角色如何在時空中穿越、變形,從而獲得一種「性別流動」的可能性。#世代與抗爭
女性角色的形象隨著世代演變,也反映在她們的抗爭姿態上。例如,《平凡的邪惡》與《漢娜‧鄂蘭:真理無懼》觸及到「邪惡的平庸」,凸顯知識女性對時代與政治的抗爭與思辨。
而在東方電影中,從費穆的《小城之春》(1948)到田壯壯2002年重拍版,都展現女性在婚姻困境中的「覺醒」;1980年代台灣的電影,如黃春明《看海的日子》、瓊瑤《燃燒吧火鳥》,也各自承載了女性對愛情、家庭與抗爭的多重辯證。#婚姻與女性對話
婚姻常是女性角色最為掙扎的場域。柏格曼的《婚姻場景》、美國的《婚姻故事》、台灣的《油麻菜籽》,都揭示婚姻裡的對話、心靈圍籬與世代矛盾。
同時,從《玫瑰戰爭》到《沒好婚姻》,則透過黑色幽默與激烈的衝突,展現女性在婚姻制度中的力量與抗爭。#女力的崛起
隨著影像世代推進,「女力」逐漸成為一股顯著的影像潮流。從昆汀的《追殺比爾》、韓國的《格殺福順》,到漫威的《驚奇隊長》,這些作品讓女性角色直接成為動作場景中的強大主體。
而80年代台灣的「女王蜂」形象,乃至近年的《媽的多重宇宙》、《芭比》、《艾諾拉》,則與Z世代的語境緊密相連。這些電影中,女性既能是超級英雄,也能是平凡母親,但共同點是:她們能定義自己的敘事。#公路與漫遊
最後,王導演以1991年的《末路狂花》作結。這部電影象徵女性在影史中,從被觀看到自我覺醒,從私人空間走向公共道路。女性角色以「公路片」的形式,開啟一段屬於自己的漫遊與抗爭。《末路狂花》是部經典的公路電影,搭上配樂美式鄉村音樂輕快的節奏,真的讓人有想拋下一切,與Thelma & Louise一起流浪的衝動。
這不僅是女性角色在影像裡的歷程,也是社會文化裡一場持續至今的對話:女性如何被看見?如何說話?如何在時代洪流中,重新定義自己的角色與力量?王導演總結:「女性電影的簡史,不只是影像裡的故事,更是世代女性的真實生活縮影。」從《Persona》的自我對話,到《末路狂花》的公路抗爭,這些作品串連出半世紀來女性在影像中的多重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