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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讀《牧羊少年奇幻之旅》-追尋夢想之旅

文:鄧秋燕(屏東縣竹田國小教師)

書 名:牧羊少年奇幻之旅
著 者:保羅‧科爾賀
譯 者:周惠玲
出版者:時報文化出版公司
出版年:民國八十六年八月

  「人生因有目標而偉大,因有夢想而踏實。」牧羊少年奇幻之旅,即是在追尋夢想的過程中,認識人性的真相,了悟生命的哲理,藉著外在不確定的旅行,去看看內在最原始的生命風光。

  有個男孩名叫聖狄雅各,他的父母期望他成為神父,為他那平凡的農人家庭帶來莫大的榮耀,可是他不想當神父,只想去旅行,當個牧羊人,可以過著四處遊蕩無憂無慮的生活。男孩的羊群總是緊緊依隨著他,只關心食物和水,永遠不需要作決定,全心依賴著他的帶領,而忘了如何運用自己的本能生存下去。

  在一間長著無花果的教堂過夜時,男孩作了一個夢,於是他來到位於西班牙最南端,現今歐洲著名的衝浪之都,昔日稱之「臺里發」的地方,去見一位會解夢的吉普賽老女人。這個夢男孩作了兩次,他告訴吉普賽老女人:「我夢見我和我的羊群來到一個草原上,一個小孩出現和我的羊群們玩耍。我一向不喜歡別人這樣的,因為羊兒畏生,不過小孩子好像就是有這種能力,可以和動物玩而不驚嚇到牠。我不知道為什麼,我也不明白為什麼動物能分辨人類的年齡。那個小孩繼續和我的羊群戲耍了好一陣子,突然,那個小孩拉著我的雙手,帶我們去到金字塔那裡。那個小孩對我說:『如果你能來這裡,就會發現寶藏。』正當他要指出寶藏的位置時,我卻醒了過來。兩次夢都是這樣。」

  吉普賽老女人告訴男孩:「你必須到埃及的金字塔去,我雖然從未聽過這些金字塔,但它們一定真的存在,在那裡你將會發現寶藏,成為富翁。」但男孩不相信她的解夢,仍然繼續他的旅行。

  一位老人故意向他借書搭訕,告訴男孩:「當你真心渴望某樣東西時,整個宇宙都會聯合起來幫助你完成。每個人,在他們年輕的時候,都知道自己的天命,想完成自己一直想去做的事。在那時候,每件事都清晰不昧,每件事都有可能,他們不會害怕做夢,也不畏懼去渴望生命中會發生的事物。然而,隨著歲月流逝,一股神秘的力量將會說服人們,讓他們相信,根本就不可能完成自己的天命。這股力量看似負面,實則引導你去完成你的天命,它能淬煉你的精神、砥礪你的願力,因為這是這個星球上最偉大的真理:不管你是誰,也不論那是什麼,只要你真心渴望一樣東西,就放手去做,因為渴望是源自於天地之心,因為那就是你來到這世間的任務,完成自己的天命,是每個人一生唯一的職責。」

  男孩聽老人的一席話,受到強烈的震撼,更加強他去金字塔尋找寶藏的信念,於是將六頭羊交給老人,並賣掉其他的羊,臨行前,老人給男孩兩顆寶石,一顆白色石頭表示「否」,另一顆黑色石頭表示「是」,幫助男孩作決定。「幸福的秘密就是去欣賞世界上所有的奇妙景觀,但不要忘了湯匙裡的油。」老人警愓男孩,在追尋寶藏的過程中,不要忘了他的羊群。

  男孩乘坐船到了非洲,在一間酒吧認識一位年輕人。無意中男孩從袋子裡取出錢來,交給年輕人看管,於是引起年輕人貪婪念頭。兩人一起去市集遊逛時,當男孩專注看一把劍鞘上鑲著銀飾,劍把是黑色的,綴滿珍貴的寶石的劍時,年輕人帶著男孩全部的錢財消失在市集中,讓男孩淪落在陌生的地方,他想或者把自己當作一個小偷的受害者,或者把自己視為一位探險家,正探尋著他的寶藏。男孩一直渴求去認識新的地方,如今他比他認識的其他牧羊人旅行到更遠的地方,處處見到充滿驚奇,就已經值得。於是他決定忘了那把劍及小偷,重回尋找寶藏的旅途。

  在男孩走投無路時,遇見一位好心的水晶商人,他收留男孩讓他在水晶店裡工作。男孩在店裡認真的工作,為商人賺了很多錢,令商人很滿意,給了男孩一大把足夠他旅行的錢。但男孩猶豫不決徘徊是否要回到羊群,或繼續去埃及的金字塔,最後他決定嘗試新的事物,如果失敗了,他仍然還是可以當牧羊人。於是,再度踏上尋寶的路。

  在沙漠中男孩認識一位尋找煉金術士的英國人,一起穿越充滿死亡氣息的沙漠。英國人大部分時間都浸淫在自己的閱讀裡,很少欣賞大自然的風景,男孩於是和騎在他旁邊的一位駱駝伕變成朋友,駱駝伕原來擁有許多財富,在一次地震中毀了他所擁有的一切,但他不氣餒:「人們不需要恐懼未知,但看你有無能力去追求自己的需要與渴望。我們總是害怕失去,不管是我們的生命、財富,或我們所擁有的一切,可是當我們明瞭我們的一生和人類歷史都是由同一隻手註寫時,恐懼就會消失。」

  在綠州的每個角落,男孩陪著英國人找煉金術士,費了一整天,都徒勞而返。最後有一個年輕女人走過來,她穿的不是黑色衣裳。男孩走上前去,想要問關於煉金術士的事,一瞬間,時間好似靜了下來,而天地之心卻彷彿正在他的心頭洶湧翻攪。當他望入她的黑眼球裡,當他看見她的唇邊似笑又止,他明白了整個宇宙之語中最重要的部分--世界上每個人的心都能了解的語言--那就是愛。那是比人類的存在更古老,比沙漠更悠遠的東西。正是它的力量讓兩對眼波交會,讓兩個人在這個泉水邊相逢。她微笑了,無疑的那是個預兆--顯然她是正等待著他的到臨,甚至不知道他是誰。

  那女孩叫法諦瑪,男孩想起在臺里發的某一天,黎凡特風也曾帶來女孩的香味,他驀地明瞭了,甚至在尚未知道她的存在之前,他就愛上她了,她知道,他對她的愛將讓他有能力找到世界上每一處寶藏。

  法諦瑪希望男孩繼續追求他的夢想:「風會改變沙丘,可是沙漠永遠都不會變的,就像我倆的愛。如果我真的是你的一部分,你總會回到我的身邊來。」

  男孩離開的那天,兩個人擁抱在一起,法諦瑪:「從今以後,我將懷抱希望地凝視著沙漠。從前我父親也曾離開過,可是他回到我母親的身邊,而且在那之後,不管去多遠,他最後總是會回來的。」男孩承諾:「我會回來的,就像你的父親回到妳母親身邊一樣。」

  從男孩離開那一刻起,沙漠對法諦瑪更為重要,沙漠對她的意義將只一個:希望他回來。

  男孩離開沙漠後,柔腸寸斷地頻頻回頭望著等待他的女人,煉金術士看出他的心事:「不要去想著遺留在你背後的一切,一切都已經被註寫在天地之心裡了,而且它將會永永遠遠在那裡。如果你找到的是最最根本重要的東西,那麼這樣東西是不會被浪費掉的,而且你永遠都可以回來;如果所發現的只是暫時的光芒,就像慧星一樣,那麼在你回來的時候,它就不會存在了。」

  可不是嗎?是屬於你的真愛,即使遭受外力的千阻萬隔,沒有人可以奪走你心中一生一世的執著;不屬於你的,它就如彗星般稍縱即逝劃過天際,消失在地平線,任你再怎麼努力挽回也是枉然。

  男孩最後終於發現他的寶藏在哪裡,於是他用雙手挖掘金塊,卻被阿拉伯人搶奪走,一切恍如夢中,美夢成空,給了男孩當頭棒喝,讓他重新省思煉金術士的話:「你的心在哪裡,你的寶藏也在哪裡。」然而他卻不後悔這趟金字塔之旅,因為「追尋過程中的每一個片刻,都是和神與永恆的邂逅。」男孩再次望著令人滿懷發財夢的金字塔,它們好像正在嘲笑他,而他也回一個笑容,因為他已經知道他的寶藏在哪裡了。

  男孩又來到那間小小、荒廢的教堂,身邊不再帶著一群羊,只帶了一起鐵鍬,挖掘藏在地下的寶藏。當黎凡特風吹起,他感受法諦瑪的吻,輕輕、慢慢飄落他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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