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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小樹之歌》導讀─從一名少年純真的眼光,透露出對人類生存最深邃的無言抗議

文:徐立明(省立臺中圖書館黎明分館館員)

著 者:佛瑞特.卡特
譯 者:姚宏昌
出版者:小知堂文化事業有限公司
出版年:民81

關於著者─

  擁有八分之一印第安血統的佛瑞斯特.卡特(一九二五至一九七九)本名為艾薩,但其真實的身分始終成謎,據說他在一九四六至一九七三年曾經是一名激進的種族隔離主義者,並且加入了恐怖的三K黨(Ku Klux Klan)。在他第一本小說<惡漢約瑟.威爾斯>於一九七○年中期付梓時,即採用了佛瑞斯特.卡特之筆名。佛瑞斯.卡特的重要作品之一<惡漢約瑟.威爾斯>曾拍成電影,並由著名的影星克林伊斯威特主演。

  「小樹」是一本自傳體的小說,描述一位小時候和爺爺、奶奶,在美國東部查拉幾山區生活的印第安少年故事。書中不僅生動的描寫了三○年代經濟大蕭條時,人們的生活狀況,它還記錄了你、我心中最普遍而深刻的人性軌跡。然而,本書中共分為廿一章回,對這個世界的看法,也將隨著此書而完全的改觀。

小樹兒─

  在父母親的相繼去世,引起了親戚間不小的紛擾,但是最後,終於知道自己就是奶奶心中的小樹兒,也知道,爺爺和奶奶是多麼的愛他。

大自然的規律、規則─

  爺爺以登山的事以及到火雞場,必須跪下來趴在地面上才看到火雞們細碎的足跡,又教導他如何傾聽隨著林間低聲呼嘯的晨間微風和各式各樣的聲響,並且告訴他:「山正逐漸地活起來了!」。又藉著老鷹由上而下攻擊鵪鶉,隨後,用爪攫起牠的獵物,告訴他:「這就是大自然的規律。就如同在獵鹿的時候,不可以獵取最強壯的那一頭,反而要抓瘦弱並且跑不快的鹿,這樣強壯的鹿才能繁衍強壯的後代。」

  生命的終結是一件自然的事,
  因為有死亡才有新生;
  仔細咀嚼夢歐拉的智慧,
  你就會明白大自然的規律規則。

回到過去─

  「如果你不知道過去,你就不會擁有未來;如果你不了解你的族人過去的遭遇,你也不會知道他們將何去何從。」一個人如果不知道過去,就不會知道應該如何反省,如何的去改正自己,也就不能準確的立下自己未來的目標,更不用談要如何如何,因此也就不可能擁有未來。如果一個人不了解自己的國家,在過去是如何的艱辛,自己的族人,又是遭遇到什麼樣的困境,也就不會了解到在未來,自己的國家與族人又要往何處而去了。

秘密小巢─

  「當你發現美好的事物時,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它分享給任何你遇見的人。這樣,美好的事物才能在這個世界自由地散播開來」。倘若,有一天這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事物(包括人)在剎那之間全部都消失了,將會是怎樣的一個世界?也許是黑暗、恐怖。「人類的身體裡有兩種心靈,其中一種和肉體的生存有關,我們利用肉體心靈尋找遮風蔽雨的地方和填飽肚子的糧食;更依靠這個肉體心靈尋找伴侶,繁衍後代。這樣,人類才能讓自己在世界上生存下去,而另外一種心靈,則是和肉體的需求毫無牽連,那就是所謂的精神的心靈。」

  但是,若一個人只是用肉體的心靈在思考時,則他的行為會變得貪婪而卑賤,當軀體死亡的時候,肉體的心靈也就跟著死了,但是精神的心靈卻是永遠存在的。

柳樹約翰─

  不需要交談,也不必互相傾訴過去經歷的痛苦。
  也許偶爾可以大笑幾聲,或是找個藉口痛哭一場。
  也許,可以找到彼此遺失多年的失物。
  當我們分離時,一切均已在不言中。
  我們將會十分慶幸,在這世界上還有人在愛著自己。

上教堂─

  世界幫助人的方法有許多種,但是對於貧窮的人而言,應該是抱著「給一個人魚,不如教他怎麼去釣魚」。如果,你教一個人如何自食其力,他可以活得很好,但是,如果,你只給他現成的幫助,而不教他如何做,怎麼做,那麼,極有可能你必須供養那個人一輩子了,那樣的話,不是幫助一個人,而是毀了一個人;毀了那個人的一生,也剝奪了他所有的發展空間和特質。但是,有些人就只偏好施捨,因為只有如此,才能讓他們感覺到自傲,以為自己要比那些靠施捨的人高級,然而,他們所須要做的只是傳授一點本領與技巧,給予那些受施捨的人,讓他們能以自己的力量站起來,應該將施捨改變成為教導,可是他們並不願意如此做,因為一旦那些受施捨的人學會了如何謀生之後,他們也就再也無法施捨,而他們的獨尊地位也隨著消失不存在了。

  學會把自己的價值感放在誠實、節儉、努力工作與愛護所有的人、物,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一件事,如果沒有人教導你建立這些價值感,無論你的技術領域的知識是如何的先進,仍然是個一無是處的人。

輓歌─

  偶爾出現的嚴冬是有它的用處的,因為它是大自然掃除舊物的手段,經過了它的洗禮,在來年,萬物才能長得更好。「冰雨壓垮了樹木脆弱的枝幹,只有強壯的枝芽才能熬得過來。寒風掃去軟爛的橡子、栗子、矮栗和胡桃,使得明年的山裡才能長出更結實的堅果。」在沒有經過任何打擊、挫折的洗禮,不能體會生命真正的意義,也無法真正的成長、茁壯。唯有經過打擊、挫折,才能真正的堅強與茁壯。

  的確,在閱讀完此書之後,深深的感覺到在閱讀的同時,心情亦隨著書中的情節上下波動,而全書的廿一個章節中,我只選擇了幾段印象較為深刻的部分重點式的介紹,外加上一點自己的感覺,與讀友們分享。的確,書中的主人翁小樹兒小時候和爺爺奶奶一起在美國東部查拉幾山區生活的故事,從小樹兒一直到最後輓歌,對印第安人的生活有著深刻的描寫,從捧腹大笑到潸然淚下的心靈起伏,讓人都有著難以忘懷的記憶。更重要的,就是在讀完此書之後,對這世界的看法將會完全的改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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