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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開麥拉─沿江而上 重新認識三峽大壩

文:陳雅莉 照片提供:遠流智慧藏公司

  中國政府興建三峽大壩,為了顯示中國有能力馴服長江,並宣稱水力發電可生產占全國電力的10%。但事實證明,中國至今面臨到的生態破壞、河堤塌陷、污染、泥沙淤積等問題遠超乎想像。更嚴重的是,三峽大壩工程淹沒了上千個城鎮鄉村,造成400萬人被迫必須遷離家園。

《沿江而上》獲金馬奬最佳紀錄片奬。  加拿大華裔導演張僑勇(Yung Chang)耗費4年時間籌劃、拍攝《沿江而上》(Up the Yangtze),以三峽大壩為背景,帶領觀眾看到21世紀中國夢的另一面相,並生動捕捉普通百姓生活在社會底層的無奈,以及對中國生態、文化消逝的焦慮。

  《沿江而上》在去年榮獲第45屆金馬獎最佳紀錄片,其他得獎紀錄還包括美國舊金山國際影展最佳紀錄片獎、加拿大國際紀錄片影展Don Haig獎、日舞影展國際影片競賽、溫哥華國際電影節最佳加拿大紀錄片獎、多倫多國際電影節年度十大佳片。

  對於有些人認為《沿江而上》是一部批評中國的紀錄片,張僑勇說:「我只是想透過鏡頭說出中國目前正在發生的故事。」

扮演東西文化橋樑

  出生於加拿大的張僑勇,在外以英語為主要語言,在家則以華語溝通,和其他華裔第二代面臨相同的矛盾:在歐美國家,外國人視你為黃種人,到華語地區,又被認為是「香蕉」(黃皮膚的白種人)。

  9歲時隨家人回台灣度假,首度踏上母親成長的土地,讓他感到非常自在舒服。當時張僑勇每天聽外公講《三國演義》的故事,包含桃園結義、草船借箭、諸葛亮輔佐蜀漢建設四川,不但開啟了一扇歷史之窗,也填補張僑勇心中長久以來的失落感。

  2002年,他陪伴父母親和外公,一起搭乘遊輪,沿長江而上。一趟三峽之行,讓張僑勇突然覺得自己不但是華人,同時也屬於全世界。他表示,自己從小在西方國家長大、受教育,能說英文,也能講中文,應該可以為中西文化溝通做一點事,而且拋開身分認同的問題,反而可以更忠實做自己,視野也會變得更大。

  文化差異一直是張僑勇非常有興趣的議題,將自己定位為華文世界與英語世界的「中間人」,決心要做中西文化溝通的橋樑後,張僑勇相信自己能以有別於西方人和一般中國人的觀察角度,拍攝出一部反映三峽移民真實生活全貌的紀錄片,讓觀眾自己去感覺三峽大壩興建工程背後的複雜問題。

沿江而上 發人深省

余水一家人的困境呈現三峽大壩建設的後遺症。  當張僑勇與家人一起遊長江,搭乘專門招待西方遊客的豪華遊輪,遊輪甲板上都是外國遊客,興高采烈地扮演中國皇帝,諷刺的是,甲板下中國服務生有很多人都是三峽移民,他們世世代代居住的家園很快就要被水淹沒。再加上親眼目睹數百萬居民的家園被迫拆遷,許多風景明信片上的歷史景點,甚至長江沿岸美景和壯麗的懸崖峭壁,即將消失而不復見。

  種種景象讓張僑勇發現,遠處的三峽大壩象徵中國現代化建設成就,但是近處的三峽人家背後的故事有誰知?

  因此張僑勇回加拿大後,從2003年開始規劃紀錄片構想、決定拍攝方向,並尋找資料、資金贊助者及適合的人選。2006年他重回中國,選擇長江上游的城市重慶和酆都,拍攝時間為5月到12月,後製時間則是從2006年12月到2007年7月,最後才完成《沿江而上》紀錄片。

  影片特別找了兩個對比的角色,一個是出身貧困、放棄升學出來工作、不會說英語的16歲女孩余水,雖不愛說話,但臉上表情非常豐富,她是家中長女,下面還有弟弟妹妹,但都沒有報戶口。張僑勇碰到這一家人時,余水的父母親正為一筆龐大醫療費而發愁,只好讓余水輟學到遊輪工作。另一個是家境不錯、獨生子、會說英語,且喜歡到處闖蕩、對著鏡頭說話、很有演員天賦的19歲青年陳博宇。

  余水和陳博宇兩人都在三峽遊輪上打工,充滿了向上提升生活水平的渴望,卻有不同的際遇。東西文化差異、社會貧富階層的強烈對比,都在《沿江而上》紀錄片中一一呈現。

呈現外國人難以理解的中國文化

  透過張僑勇的鏡頭,可以看到余水家中以燭光配晚餐的窘境,對照三峽大壩水力發電可能帶來進步的力量,也象徵貧困百姓在面對不可知未來的妥協與徬徨。而陳博宇在繁華的重慶街頭浪擲青春的紙醉金迷,則諷刺了城鄉差距的荒謬。維多麗亞號遊輪上下的階級分明,隱喻現代中國發展情況,藉此也可以看到外國人無法理解中國文化。

  就如同曾任暨南大學校長、現任清華大學榮譽教授李家同看完後推薦:「甲板上的西方觀光客、謀生活的年輕服務生、被迫一再搬遷的窮苦百姓,加上華裔導演的自白,構成這部有故事的、如電影般的紀錄片,層次豐富,發人深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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