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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百老匯─在東西衝突中 走出一條中庸之路

文:李國盛 照片提供:陳文發

  這位剛剛戴上諾貝爾桂冠的作家帕慕克,在1952年出生於伊斯坦堡一個富裕的西化家庭,身兼工程師和實業家身分的祖父靠著建造鐵路致富,帕慕克小時候則被期待成為一個建築師,他自己則是想要當個畫家。

內心的歐洲

帕慕克去年曾來台訪問,並在台北大稻埕地區留影。  生長於有錢家庭,整日圍繞在父親豐富的藏書中,帕慕克從小就在偉大作家的作品當中學習歐洲、理解歐洲。身處歐亞邊界、渴望加入歐盟的土耳其人長久對於歐洲其實又愛又恨,特別是其回教徒國度的身分,在近年「反恐」戰爭四處點火的今日,境內庫德族的問題更讓土耳其的命運與伊拉克等國息息相關。

  奧罕‧帕慕克就出生在這個多元種族與文化的中心點——伊斯坦堡,富有的家族背景,讓他能無憂無慮地在完成學業之後專心寫作,從早期的《雪》、《白色城堡》、《新人生》,到《我的名字叫紅》與去年出版的《伊斯坦堡》,都讓土耳其與西方世界驚訝不已。西方人不覺得他東方,而東方人也不認為他很西方。然而,若以小說家的身分來看,從小與父親討論湯瑪斯‧曼、卡夫卡、杜斯妥也夫斯基等大師作品的帕慕克,早早就已接受了內心的歐洲——或說歐洲的小說藝術傳統。

  他最早的作品處處可見德國文豪湯瑪斯曼的影響,這些作品大概在80年代面世,但一直致《白色城堡》出版,他才找到屬於自己的無可替代的寫作方式。之後,在土耳其慢慢成為暢銷作家的帕慕克也逐漸建立起聲名,在90年代期間,他的聲名擴展迅速,在進入這個世紀之後,他已成為土耳其代表性的作家。在他其中一部作品當中,他說道:伊斯坦堡的命運就是我的命運,因為他造就了我的生命樣態。

非主流之明

帕慕克以偏離主流文明的角度寫作  不過,身處歐亞文明的交會地帶顯然影響了帕慕克的小說筆法,他習慣採取一種偏離主流文明眼光的角度寫作。他的小說迥異於大眾習慣的文類,又頗有差異。他的小說存在於想像的時間軸線,故事情節總是發生在不同差異時間的交接處。

  英國作家羅伯特.麥克倫也指出,帕慕克一直選擇站在權力的另外一邊。他是第一個告訴讀者庫德族有三萬人被殺害,亞美尼亞人在上世紀有一百萬人遭到屠殺,他是第一個伊斯蘭作家出來為魯西迪大聲抗議的,1995年土耳其作家Yashar Kemal遭政治壓迫時,帕慕克也替他講話。他主張土耳其加入歐盟,就會壓制軍閥,改善國內的政治……凡此種種人所不敢言者,在他筆下卻化成文字的社會證言,羅伯特˙麥克倫說,這等於是土耳其政府必須時時面對的一根尖刺。

  2004年帕慕克因為直言亞美尼亞大屠殺與庫德族議題,被控「侮辱土耳其國格」遭到起訴。起訴的當年,帕慕克案讓正在努力提出多項人權改革法案,以期順利加入歐盟的土國親西方政府大感難堪。

  歐盟當局以帕慕克案質疑土國致力保護言論自由的決心。不過,帕慕克一方面雖然敢於發表異議,一方面卻也希望土國能加入歐盟,因此,歐盟利用他的官司阻礙土國加入,讓他也非常尷尬。不過,來自歐盟的施壓畢竟獲得土國讓步,今年年初,帕慕克案在歐盟的壓力下撤銷後,終於讓他再獲提名,並得到得評審們一致肯定!

諾貝爾文學奬得主帕慕克  馬悅然指出,帕慕克的小說經常種二者合一的現象,在《白色城堡》、《新生活》、《黑書》和《雪》裡出現過「二為一」的人,事實上,帕慕克成就之可貴,或許就在於他不斷拋棄其富裕的家庭背景,試著站到那些不幸的、弱勢的和無聲的人們的角度,為他們說話,發出聲音。比如庫德族,他說:「一個土耳其作家若不能想像庫德族的困境,那麼他的小說就會有相當大的缺憾了。」

  帕慕克最欽佩的作家不是巴爾札克和托爾斯泰,而是斯湯達爾、普魯斯特、杜斯妥也夫斯基和湯瑪斯曼等人,他認為杜氏的《邪靈魂》(Evil Spirits)是最好的政治小說。

和平的訊息

  帕慕克的作品傳達出一種訊息,今日我們所見的東、西方衝突其實是可以避免的,還有一條中庸之路可走。

  身處反恐戰爭而激化的世界裡,土耳其面對的其實是個動輒得咎的世局,帕慕克好友的羅伯特.麥克倫認為,帕慕特對於其同胞遭遇所展現的深刻同情,或許就是他贏得諾貝爾委員會支持的主因。

帕慕克的作品《我的名字叫紅》,已由麥田出版。帕慕克的作品《白色城堡》,已由麥田出版。帕慕克的作品《新人生》,已由麥田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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