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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百老匯-閱讀亞當藍格 體驗猶太情結

文:翁鳳英

  猶太人特殊的歷史背景,在近代國際情勢中扮演著十分突出的角色;但猶太人的文學和藝術對於國內讀者而言,相對於歐美,卻是一個較為陌生的範疇。其實猶太文學藝術在歐美因其獨特的氛圍,早已成為相關研究的重點。而對於國內的讀者而言,伊薩辛格(Issac Singer)充滿人文關懷與宗教救贖的小說,以及馬克夏戈(Marc Chagall)畫作中,表達出的猶太式浪漫魔幻情境,應早已印象深刻。最近在歐美文壇引起熱烈討論的另一本以猶太人為主角的小說,揭開更多猶太人自己的矛盾認同情結與其他種族的衝突關係,使得猶太文學又再度成為大家注目的焦點。

三個猶太家族的故事

照片  以其第一本小說問世,亞當藍格(Adam Langer)已成為以幽默筆調,書寫日常生活平凡無奇的故事的美國大師作家。他的「穿越加利佛尼亞」(Crossing California)描繪居住在芝加哥北部,三個猶太家族戲劇化的故事。在這個小區域裡,混雜著猶太教堂和色情商店,貧窮與富有並存,有生活優渥開著高貴轎車的老年人,也有在街上吸毒和販毒的小孩,而在這樣的環境裡,作者度過了他的童年。

  以下是亞當藍格在德國與著名出版商Rowohlt的對談,讀者可以從中窺見些許作者創作的原意與書中所傳達出的概念,筆者摘錄部份內容如下:

  Rowohlt:過去您擔任過記者,也寫過許多劇本,您是否也在這本小說中融入了您過去的這些工作經驗?

  亞當藍格:實際上,在我寫這本小說時,我想像的是電影情節而不是劇場劇本,而導演是Jacques Rivette或羅伯亞特曼(Robert Altman)。我自己很喜歡表演,因為透過鏡頭的演出,可以同時呈現不同面向的集合體。劇場用的劇本書寫使我感到沮喪,原因是它們經常很短,而劇中的人物數目也受到大量的限制,經費方面受到的支援不充裕。

  Rowohlt:您的「穿越加利佛尼亞」剛開始時只是一個小故事?

  亞當藍格:我剛開始寫一兩頁時,故事情節只是有關幾個人在街角相遇。對於我而言,我只想寫有關1979年與有關我在芝加哥老鄰居的故事。接下來9個月,我每天寫直到現在,已經遠遠不只我剛剛開始寫的小故事了。

  Rowohlt:本書的時間架構建構於1979年11月發生的為期444天被扣留於依朗的人質危機,這個政治事件在本書中只是附帶的主題嗎?

  亞當藍格:我自己對於1970卡特年代到1980雷根年代非常感興趣,而雷根也因為該危機而結束其美國總統任期。如果有人要寫有關這時代的故事,這個事件是非常重要的,若沒有該事件,我的故事也會完全不同。

創作意念與評論家相去甚遠

  Rowohlt:您在書中的人物均有固執和堅強意志力的特點,即使他們為嗑藥所困,但從不表現挫折失敗感,小說到最後仍以Happy Ending收場。

  亞當藍格:我喜歡Happy Ending,因為我其實是書中人物的一員,除非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否則我總是不願意看到他們(或說我自己好了)在情感上深深的受到折磨。我自己是在1970年代後期成長的,雖然在年輕時,我並未成為嚴重的吸毒者,但我的許多朋友卻深為嗑藥所苦。從「美國青少年的淪落」一書中即可見到很多類似的論述。雖是如此,這些人若能不屈服於毒品,而後真正擺脫毒品的控制,則現今大都為社會中堅分子,如律師或教授。

  Happy Ending代表的是書中人物最後能擁有更多樣性活動。許多評論家總愛以浪蕩子或充滿教條式的說法來詮釋我的小說,基本上這兩者都與我的創作意念相去甚遠。

學習多元的認同

  Rowohlt:您書中所描述的芝加哥,像是一則活生生的傳奇故事。西羅傑公園(West Roger Park)令人聯想到東歐的Schtetl:有拉比(Rabbi)和猶太教堂,販賣日常用品的小雜貨店,以及鄰居們之間親密的情感。但小說到最後這種情感似乎並未與Happy Ending有任何關聯。

  亞當藍格:當我回想起我在芝加哥成長的時光,我覺得那時的生活就像在自己家的陽台上上演。人們坐在自己家門口,說著自己的或別人的故事。每個人都知道鄰居家到底發生什麼事。我憎恨這樣的生活,生活像是片段地被如電視節目般播出。但現在卻再也沒有人坐在外面了,你現在可以到芝加哥市區閒逛,但找不到你熟悉的臉孔。

  Rowohlt:長久以來猶太組織以及相關學者,討論著有關「美國猶太教的消失」議題。但凡讀過本書的人,都不會注意到這個現象。書中的人物完全了解自己為猶太人,且有強烈的猶太人認同感,完全沒有身分混淆的情形出現,只有一位例外的搖滾音樂家賴利羅夫勒(Larry Rovner)。

  亞當藍格:的確是如此的,當人在這樣的環境中成長,會學習著發展出許多不同的認同感。我也曾經在非常猶太人的社區中,不認為自己是猶太人而以其他外來人自居。這種情形也會發生在小孩子的身上。

  Rowohlt:現今的美國難道不是每個人都要學習去適應一種複雜的身分認同感嗎?

  亞當藍格:這就是為什麼現在猶太人共同體那樣地引人側目。

  Rowohlt:您在書中也描述猶太人與黑人之間的交往情形,那位令人著迷的14歲慕雷(Muley)的角色,他的母親是黑人,他父親則是猶太商人。

  亞當藍格:利用慕雷這個角色,我希望塑造一個中間角色,他既不是黑人,也不是白人,他不是猶太人,但也是猶太人。我長久以來就對於黑人與猶太人之間充滿張力的關係非常感興趣,我可以說是游走於這種緊張關係的特殊作家。

照片  Rowohlt:您的「穿越加利佛尼亞」可以拿來跟強納生法蘭森(Jonathan Franzens)的「修正」(Korrekturen)相比較。

  亞當藍格:一位專為德國著名報紙(Die Zeit)寫書評的評論家曾表達他對兩本書的看法,他表示他喜歡我們兩個人的文筆,但他說法蘭森讓他的角色充滿哀愁和負擔,而我的角色則帶輕鬆詼諧和對生命的戲謔,這就是我們兩本書的不同處。

  註:亞當藍格(Adam Langer)所著的「穿越加利佛尼亞」(Crossing California)目前尚未有中文版,但已有德文版,由克利斯塔柯格(Christa Krueger)和格利特歐斯特華得(Grete Osterwald)合譯。出版社為Rowohlt,全書共59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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