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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文學苑-許悔之 詩關處處

文:李欣如 照片提供:易繼中

許悔之用最深層的方式思考,再以「詩」與他人對話。  「昨夜我一人/被拋擲到彼處/感覺一種滅頂前的悲傷…/那時才剛有一點點亮的天」這首《亮的天》是詩人許悔之在內在能量追趕下,呈現無法操控的創作成果之一;同時擔任聯合文學總編輯的他,則透過閱讀的淨化、淘洗,盡可能在創作之外,提供與他人有力的交談方式。

叛逆期下的產物

  看書、寫書也編書的許悔之,雖然國小、國中的他就因時常參與寫作比賽而得獎,但並非是受到天賦才能的加持,而是反叛青春期下的產物。回首文學之路的不解之緣:「當時就讀復旦中學覺得看什麼事都不順眼,覺得所有人都不了解他,於是開始大量閱讀,希望能從文學中找到宣洩的窗口。」

  在汲取書中精華之後,漸漸地引動許悔之創作的神經。有一天,他看見報紙上有幾行短短的字句,令他欣喜萬分「原來,心情的起伏只需幾行字就可以說得完啊!」於是,他以最符合當時體內叛逆因子的表達方式,開始從事詩的創作,在想說,又不想說清楚的微妙拉扯下,「詩」成了當時他與外界溝通的最佳管道。

  之後,許悔之便陸續參與文藝營,也在同好的號召下,創辦詩社與詩刊。就這樣一步一步,他踏上了文學之路,也從此著迷於將神聖幻覺變成永恆的幾行字…。

旅者的焦慮

許悔之前五本中文詩集的精選英譯集  在文學的路上,許悔之體會到「閱讀」是他生命中感到最自由的時刻,他形容自己閱讀的狀態,就如同是處於《哈利波特》中的隱形斗蓬中,「閱讀以外的所有事都不會侵擾到他,在享受閱讀的過程中,也不會因時間的流逝,感到害怕、恐懼。」從小自我培養對文學的喜愛,卻也成為他日後創作的養分。

  另外,曾與詩友創立「地平線詩社」的許悔之,對於台灣詩人的性格與作品風貌,有著深入的了解,也因此在創作之外,他還擔任「詩人部落格」的主持人,介紹台灣詩人與其作品的風格。他不諱言地表示,「在閱讀與了解台灣的前輩詩人後,對他的創作呈現兩極化的影響,一是激發,另一則是阻礙。」

  對於創作,許悔之謙虛地說,「不是天才的人如我者,還是要多閱讀。」不過,往往會因領悟得不夠,而隱含他人的創作色彩在內。他坦言,「一直到第四本詩集《我佛莫要為我流淚》才找到自己完整創作的生命。」因為當時的他已經透過豐富的資訊、視野,找到自己看世界的獨到方法。

  許悔之早期的作品雖有模仿的痕跡在內,不過在追求意義的道路上,也因為他不斷地從書中、從生活中…汲取養分,而揮灑出他創作畫布上的繽紛。對於閱讀的熱愛,從他能將身心分離的功力就可略知一二,「花了五個多小時讀薩伊德的《鄉關何處》,心滿意足後,起身,才驚覺脖子和腰都扭到了,而且一動也不能動。」

  另外,閱讀也常令許悔之傷腦筋,「旅行前最焦慮的不是要去那?而是要帶甚麼書。」他認真地分析,照慣例是依旅程的天數,除了佛經與聖經外,還必須計算有多少書可以恰如其分地被帶走?「讀萬卷書,行萬里路」的明訓在他身上充分地呈現。

詩是精神病歷

編輯對他來說,是個美麗的艱難。  許悔之形容,閱讀是淨化、淘洗生命的過程,而以文學作總結是很好的樣態。不過,對於有人形容他作品內容流露出的是「狂暴的抑鬱,深沉的悲哀」,他則笑說,「自己本身就是悲觀主義的人,所以個性常滲入到作品之中。」

  對於人與人之間的互動,許悔之常感到挫敗。「因為很難在有限的生命中,滿足任何一個人,他人是地獄,自己也很有可能是他人的地獄。」於是,他選擇在詩中盡情的悲傷,而寫作對他來說則具有很好的療癒效果。他補充,「自己也曾寫過愉快的詩。」但是,對他來說,「生命的快樂很稀有,常令他來不及描述;而生命的憂愁卻又太長,足以讓他面對呈現。」所以,他以詩跟深沉的自我對話,也以詩,引發可能有相同感受讀者的共鳴。

將編輯視為是寫一首詩

  因為相信還有很多沒有說到話的讀者,所以許悔之也投入了編輯的工作,一邊創作、一邊為文學能發揮人性關懷的理想而打拚。從事編輯工作已逾十七年,而藉由文學彰顯人的價值是他一直謹記在心的,「也因為編輯的工作,不只是自我的完成,還足以鼓舞、淨化讀者。」所以,他直呼「這工作真是太划得來了!」

  今年初得到雜誌編輯金鼎獎的許悔之,感到寫作與編輯的雙重幸福。因為他將擔任編輯也當作在寫一首詩,於是,詩轉變成生命中的另一種狀態,生活中的另一個領域,讓更多生活片段像詩一樣,等待著被觸碰、引動。

即將出版的詩集手稿  回憶過去出版市場單純而美好的年代,許悔之提醒自己不能一直回頭眷戀,往前邁進才能穿越各種冰風暴,看見不同時代下各自的美好。是詩人也好,是編輯也罷,廣泛的閱讀是不可或缺的,不過才剛要邁進不惑之年的許悔之,就已必須承受職業病的侵擾。「因為視力衰退,萬金油上的字再也讀不到了。」他流露出遺憾的神情說,雖然閱讀不可少,但現在更要節約使用眼睛。

  幸好還有寫作,能讓許悔之在不受限制的自由意志裡翱翔,「...輪到我了/我彎腰接受你/為我繫上哈達/那今生蜜鑄的鐐銬/我從懷中取出那遺失過的哈達/看見你眼中有滾滾紫色淚光」猶如他在《遺失的哈達》詩中,以詩人幽微的心靈,創造出從來未有的美感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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