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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際整合與圖書館的發展

文:陳倬民(台灣省政府委員)

一、前言

  記得早期在教育部高教司服務的時候,發現第一批上街頭的學生竟然是我們的研究生,覺得非常訝異。我記得在美國留學的時候,學潮,各種示威遊行都是大學生,很少看到研究生還會上街頭。基本的講法,就是當你進入一個很小的領域,雖然領域很小,但進去以後發現海闊天空,東西多的不得了,完全沒有時間再到街頭做其他事情。可是為什麼我們的研究生會上街頭,我們仔細的來探討一下,這是不是一個問題?我們學生進入到圖書館以後,找不到所要的資料,以為自己非常了不起,因為他看不到海闊天空的東西。我從國外回來以後,在國內淡江、清華、交大、中央大學這四個學校服務,我發現我們的圖書館說實在的有待需要改善的地方太多,所以那時就麻煩了台大的陳館長,還有好幾位學校圖書館的館長一起來研究,提出一個圖書館改善的計畫。

  當然,我在教育部高教司服務的時間相當短,才九個月的時間就離開了,這個計畫大概在一年以後便提出來了,所以後來教育部高教司編了一部分經費來改善國立大學圖書館的館藏等等。當然,那些經費是不夠的,我個人對於圖書館過去有這麼一點想法,也是第一次接觸到圖書館比較重大決策性的問題。後來有機會到彰化師範大學服務,當時新館已經落成一段時間,可是館裡的館藏是不夠的。不夠還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裡面有些書籍從舊館到新館還沒有上架,我就請教我們的館長,這些書籍上架需要多少時間,館長告訴我大概需要好幾年的時間。我聽了嚇一跳,我的個性是一、兩個月不能上架我心裡就很難過了,怎麼還需要好幾年的時間?那些不是新的書而是原來就有而且都編目好的書,還需要好幾年的話,圖書館怎麼面對學生的需要?後來圖書館經過改組之後,換了新的館長,讓圖書館做一個新的改變。在彰師有了一些投入經驗,想趁此機會對圖書館界提出一個看法。

二、圖書館的功能

  圖書館的功能,在傳統上有三部分,基本上它是個讀書、看書的地方,第二個它是寫作的地方,第三個它是討論的地方。看書、讀書是圖書館的基本功能,可是實際上這個功能是發揮得過度,我們不叫圖書館叫讀書館。所以學生是拿著自己的書到圖書館去讀而很少真正去運用圖書館的書籍來做其他有關的事項,這個事情也是值得我們去思考的。

  記得我在中央大學服務時,我的大兒子在讀小學。那時,我在美國的一個同學,將他的孩子送到國內來參加暑期夏令營。並希望能把孩子送到我家來住幾天。我說這是很簡單的事,但你的目的到底何在?他說孩子在美國唸書,大家都知道華人到海外唸書成績都好得不得了,所以他就有點目中無人。他說:我想讓他了解一下台灣同年齡層的孩子程度會比在美國高,希望能夠讓他了解這一點。帶來我們家裡後,我把我孩子的資料做個翻譯讓他了解,他一看凡是不懂的就回答我不知道,他回答很簡單就說:”我沒學過”。可是有一樣東西,我們家有一台蘋果牌電腦,他就開始操作電腦,當然電腦英文輸入他就比較強,我內人就問:「你學習操作電腦的過程是否在學校的電腦課程中學到的?」他回答說學校沒有電腦課程,「那你父親在IBM公司工作是否從你父親那裡學習而來的?」他也說不是,又問「那你是從那裡學到的?」原來他到一個堂哥家裡去操作電腦,由於年齡比較小,堂哥就把他趕走,不讓他使用電腦,他一氣之下,就自己到圖書館去學會了使用電腦。所以當時我聽到這話非常感慨。我就跟我的孩子說:你在台灣這個地方不管讀到多少知識,這個知識就是有限,當你不會使用圖書館,不真正好好運用圖書館,你一輩子追不上他。這個小孩子還是小學生就有這樣的智慧,所以如何使用圖書館?這個看書、讀書的地方也需要我們好好的去投入的。

  談到寫作,看看我們的圖書館,新的圖書館大部分都有一個研究小間,供寫作的地方,看看研究小間是否真正發揮寫作的功效?大部分不能夠,因為桌子就是小小的,像普通在外面賣的辦公桌的一半,攤開一本書和擺上一本筆記本就差不多了,而且我們的研究小間沒有達成原來的功能,實際的功能怎麼去發揮,也是值得我們去思考。

  而討論的空間就更糟糕了,我們有很多圖書館也有很多討論空間、討論室,其實不像討論室而像會議室,是小間會議室,是老師帶學生上課的小討論室。假如說是在這個區域,同學們是中文系的,大三的同學在那邊看書,看完書有問題要討論,他要找一個討論空間,那裡有?幾乎沒有。所以這三樣功能雖然是傳統的功能,在我們現在新蓋的圖書館裡面要能夠完全看到還不多見,我想這也是值得我們去思考的一個問題,這是談到傳統功能的部分。

  另外,就是現在所謂虛擬圖書館的發展方向。光碟系統要做到不是很難的問題,電子圖書都能完成的話,是比較容易達成的,當然這是概念問題。有關這方面的認知還是需要去討論、考慮的。假如能夠透過這樣一個虛擬圖書館的存在,當然我們的資料使用各方面會更方便,所以館際合作、網路的問題也更容易達成了。

  剛剛談的四個功能裡面,包括讀書、討論、寫作,及扮演虛擬圖書館的功能。公共圖書館另外也扮演一個很特別的角色功能,就是親子互動的功能。有一次我有機會到國外去,碰到老同學,當接我上車之後,到了社區圖書館,同學的孩子拿了三本書下去還,做父親的提醒他,不要耽誤太多時間,可是左等右等終於出現了,他又拿了五本書上來,老同學覺得很不好意思,所以就說:「你每個禮拜都來借,五本書看得完嗎?」這孩子還在讀幼稚園,他回答了父親說:「我為什麼一定要看完每個部分,我不需要看完所有的部分。」我就覺得這孩子答得很有意思,我就請教他:「那你看什麼呢?」他說:「我們現在上的課,老師正好在談有關咖啡豆的問題,那些國家生產咖啡豆?所以我在這五本書中我就查那些國家生產咖啡豆、他們的咖啡狀況怎樣,除了這個其他的我都不要。」請問看看我們學生,包括研究所的學生是這樣子嗎?你給他一本書他從頭看到尾,他每一個地方都要追,像我學理工的話,每一個公式都要去導,導不出來他就覺得是疑問,那我們讀書的態度方面顯然有問題。這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利用周末把孩子帶到圖書館去,這是一個親子互動很重要的事,是他們生活中的一部分,所以公共圖書館應該扮演這個角色功能。

  回想一下這是我個人要負的一個大責任,到教育廳服務的時候,已經在推動鄉鎮圖書館,那時幾乎要設圖書館的地點都選好了,選的圖書館位置就在馬路旁邊,圖書館蓋好之後,四周連停腳踏車的空間都沒有。當然我們說只適合孩子走來或是家庭帶孩子走到這個圖書館。但是一個鄉也不小呀,假如騎腳踏車、機車來要放在那裡,怎樣達到一個親子互動的功能?所以我想以後是否有辦法能夠達到這樣的一個境界!這是我個人對圖書館的看法,包括它的功能,以及我們使用的狀況。

三、書的類別與讀法

  依據培根他對書的概念,書可以分為三種書。一種書是要精讀的、一種書是要略讀的、一種書是要選讀的。假如我們要拿學校的書來對照的話,當然那一個系的學生他的必修課程、選修課程,這門課是他的專業部分的話,這類書是屬於精讀的。而略讀的書是我們所稱的通識教育,學理工的要學人文學科,學人文社會的也要學自然學科,這方面的書應該屬於略讀的書。所以我們看了資料,麻省理工學院要求學生選一門通識課程,每一周至少要讀完一本書。我在彰化師大時就問學生:「假如要你們修通識課程,每一周讀完一本書的話,你們的看法如何?」他們說:「這簡直是天方夜譚,我一學期還讀不完一本書,我怎麼可能一個禮拜讀完一本書?」開通識課程的老師都不知道這本書該怎樣去讀,而把它當成精讀的書,考試的方法跟精讀一樣的考,當然會出問題。所以我們前天在報上看到國中的學生為了要讀延教班,延教班的學生因為國三都讀職業類科的課程,他們考歷史的結果是一班有20幾個考零分,只有幾個及格,校長的講法是出的是填充題,所以他們答不出來。那我們要問,假如這些學生未來走職業教育雖不需要讀歷史,但他有必要把每個名字都寫得對嗎?如果不需要的話讓他們怎樣去讀這個東西,至少要讓他有意願讀,否則他們永遠答不出來,這都是我們要導引的問題。

  所以書,區分為精讀的書、略讀的書、選讀的書。選讀的書應是他有興趣的書,這就需要圖書館充分來提供。所以我們講培根提到書分三類的時候,可以發現,在選讀方面、略讀方面,需要圖書館扮演非常重要的角色功能,提供這類書籍給青少年或成年人。

四、課程結構與科際整合

  我想從課程的整合來切入。課程的結構,孫邦正教授他寫了一本書,最近由台灣書店重新再印行,書裡介紹一位教育家,懷海德先生認為,從小到大唸完的課程中,大致可以看出一個結構,先是廣泛的學習,然後專精的學習,再到一個統整的學習。在我們的課程來講,我們的義務教育在國小就是一個廣泛的學習,到了高中潛能慢慢的發揮才開始投入這方面,走向理工或人文方面有一個專精的學習,到大學是整個通才的統整學習,這是從年齡發展的角度來看,整個課程的結構按照懷海德的說法,假如在大學來講,大一、二的學生學的還是一個基礎課程,所以也是一個廣泛的學習,譬如說現在我們要效法美國部分的學校大一、二不分系這也是廣泛的學習,如史丹佛大學大一、二不分系要加強語文、寫作的培養,到了大三的時候他們有專精的學習,最後的時候才統整。在大學裡來講,我們看得出來它學習的過程也是廣泛、專精、再經過統整。現在大學裡面有所謂的各種學程,當然在目前國內學程的規劃來講,好像都比較強調跨系的學程,有機械系、電機系,所以有機電學程,那就是跨系。其實來講本來每一個傳統科系也有幾個不同的學程,由於現在整個師資結構上出了問題,所以這方面做的不是很明顯,但是不管怎麼樣,還是有幾個領域的,每一個現有的科系有不同的領域,這個不同的領域相當一個學程,學程基本上來講走上一個專精的路上。除此之外,跨系的更須一個學程的設計,這也是一個必然的事情,記得在清華大學帶研究生的時候,學生問我一件事情說:「老師,我看你們過去的論文,好像題目都很簡單,為什麼給我的題目都那麼難?」我說:「抱歉,你們生不逢時,簡單的題目我們做了,所以難的題目你們才有機會去做。」所謂難的題目是什麼呢?就是跨系,也就是跨領域,是一種科際整合,所以學程的設計在大學是必然、是一個科際整合的東西。當然,課程的最後是一個統整,統整是科際之間的再整合,這都是屬於在課程結構,都很清楚,它需要做科際整合的事情。

  在學校,除了這個專業知識之外,現在大家都聽到所謂的通識教育。通識教育到底怎麼去定義,當然各人說法不一樣,譬如之前提到,教育部說理工學生要加強人文社會學科,人文社會學科要加強自然學科,這個說法大致上好像沒有太大的問題,可是仔細推敲的時候,有些地方值得我們再加以檢討、商榷。譬如說有一位學者,他就問我們現在學中國文學的,當然還是要學修辭學、文字學、聲韻學..很多東西,學西洋文學的也是一樣要學很多東西。可是我們讀的東西是莎士比亞的作品,是<紅樓夢>。現在為什麼看不到經典之作了?當然定義開始不一樣了,有很多作家也說自己的是經典之作,經典之作要由別人來認定,當然看不到了;另外一個學者就說,以一個管理的角度來看,他說他在學校唸管理的時候,他們學校強迫他讀了很多文學經典之作,後來在工作的時候,他就會發現這些作品對於管理上有很大的幫助。很奇怪了,經典之作怎麼會對學管理的有幫助?他說:「因為每一篇經典之作從管理的角度分析,每一個經典之作在管理上其實都有一個特別的管理模式。」譬如說李爾王的讓位,他怎麼選擇他的繼承人,這當然是一個管理模式。

  <戰地鐘聲>中軍官怎麼去指揮他的部隊,也是一個管理模式。如<紅樓夢>整個運作當然是一個管理模式,所以從這個角度來看,我們學文學的人是不是也應該加強一點管理知識呢?那管理知識是自然學科嗎?是數理學科嗎?當然不是,是屬於社會學科。所以,到底我們通識教育的位置放在那裡,是我們要思考的問題,應該不僅僅是單純的自然學科、人文學科的加強。

  另外,通識教育在我們國內資訊來講,可能也是值得我們去思考的問題。剛才介紹麻省理工學院修一門課,學生每週要讀一本書。他怎麼修課?他們有完整的選課系統和完整的輔導選課系統,一個學生進入麻省理工學院之後,他的輔導選課老師會經過談論時間,大致給予他一個方向,在我們潛能七大領域那方面比較薄弱、那一部分應該加強,加強的結果有那些課再去選擇那些課。請問在台灣那一個大學有這樣的選課輔導糸統?即使有,請問他跟學生說你藝術方面的課程較薄弱要加強,而學生偏偏要選他比較強的文學方面的東西,不選藝術,為什麼?因為前面跟各位報告說我們的通識課程,老師把它當精讀書來讀。所以他為什麼花那麼多時間去弄那個,結果又被當掉,所以他乾脆去選最擅長的東西,所以在台灣來說通識課程要達成目標不太容易。所以怎麼去整合,那一個比較弱要加強,怎麼去加強?這是值得我們去思考的問題。

  我因為當時負責高等教育,後來也在彰化師大服務一段時間,所以對於通識課程有了相當的認識,也有一個很高的目標,它應該屬於終身教育的一部分。在學校裡面只是給他一個起點,當然照理講,應該從小學開始,可是我們亡羊補牢也不晚。所以通識教育的理想是「究天人之際、通古今之變」希望達到這樣高的目標,當然得看他自己那方面有欠缺,都應該去補足了,這是談到通識教育它也是一個科際整合的東西。

  哈佛大學有一位心理學教授寫了一本書,彰化師大有位教授把它翻譯了出來,題目是「超越教化的心靈」,這本書裡面介紹學習有三種不同的方式,第一是所謂的模仿學習,從出生一直到入學之前,跟父母、兄長、親友學習,這種學習是模仿學習。第二是傳統學習,就是不再是跟自己的親友、父母學習,他被送到學校由他人教導,這種是傳統學習,當然,這種學習有所謂的灌輸式、啟發式,不管怎樣都屬於傳統學習的範圍,有專職的老師來教導。他就做了很多實驗,假如一個年輕人,他的學習到了傳統學習這個地方就截止了,就不再學習、不再深入去探討的時候,他離開學習的環境,過一段時間,面對基本的問題,他的表現,就像小學生或者像學齡前的兒童一樣,東西都忘光了,完全不了解。為什麼不了解到像學齡前的兒童一樣呢?因為他把學過的都忘掉了,所以更不敢去碰它,所以人家問他時他不敢講,所以就表現得像沒有學過一樣。哈佛的教授做了一個實驗,針對大學物理系畢業的學生做一個研究,在幾年以後把沒有繼續在學術領域上發展的找回來,他就拿了一個銅幣,把銅幣彈到天上去,請問這些畢業的學生,這個銅幣在空中還受那些力,學生講了很多,結果有二分之一以上的學生說彈的力量還在銅幣上面。假如這個力量在的話,這個銅幣會一直飛到太空上去不會再掉下來。他花了很多時間來證明,證明傳統學習若不再學習的話,就會把所學的全部歸零。學習很重要的就是最後一個精熟學習,把這些東西變成自己的東西,變成自己的邏輯思考的學問、自己的思考的方式,達到這樣的境界,才永遠不會忘掉。假如按這位哈佛教授談的這個問題,他一定要非常熟悉,熟悉到東西變為自己的東西、自己有一套邏輯思考,假使達到這樣的境界,就跟我們前面談的課程結構裡面,廣泛學習、精熟專精以後才能觸類旁通,觸類旁通就是一個廣泛的科際整合在裡面。所以假如說我們在大學裡面也在談所謂的通才教育,通才教育我們講通才和專才是對等的,通才不應該太專精,應該更廣泛,假如按這位哈佛教授的講法,一部分社會學者,對教育的看法好像不是這樣子。教育學者每每談到教育的失敗,特別是大學教育失敗的原因是因為太專精,太專精使得思考模式太單一化,所以教育失敗了。而另外的社會學者認為不是這樣子,他們認為專精分工愈來愈細是必然的走向,所以要走向專精,精熟是必然的。可是試問當你專精、單一以後,那課程提供的教材有沒有啟發性、夠不夠深入,這才是最重要的。假如沒有深入的教材、沒有啟發,就沒有意義。譬如講,像現在電子大家都了解,過去叫電機系,現在又分電子系,又分為控制系…,但是假使把台灣這些系的課程拿來看的話根本是大同小異,沒什麼好區分。所以我們真正的是通才,通而不精。真正來講電子系、電機系就應專精下去,而這些專精提供的教材是非常深入、有啟發性,當真正能讀通自己的領域之後,他能夠觸類旁通。所以這就是精熟學習,達到這樣的學習程度之後才能夠觸類旁通,擴展我們的領域。

五、圖書館的利用與發展

  剛提到的一個小故事,一個美國小學生他知道去圖書館學自己不會的東西,當然我們說一個終身學習的社會來臨。假如終身學習社會剛來臨的話,我們對得起列祖列宗嗎?祖先不是告訴我們要「活到老,學到老」嗎?怎麼現在我們才知道終身學習社會才來臨呢?終身學習社會來臨,聽起來好像說每一個人應該有終身學習的理念,政府應該辦很多終身教育,提供這種教育的機會,當然這也是政府應該有的一個責任,我們在求學的過程裡面,不管是在大學畢業或義務教育結束,他具有能力自己到圖書館學習東西,這不是我們該做的方向嗎?所謂的第二專長的培養,一個管道是由政府開了很多的有關的職業訓練,很多的機會如社區學院、科技大學等等,讓民眾做轉業之需要,也要靠著自己的能力去學習,到圖書館學習,回到學校裡面來學習,這種自我學習的成長,然後把他擴大做到科際整合的目標,我想當然也是圖書館重要發展的一個功能。另外我們再看,我不知道是現在我們學生太聰明還是什麼原因?過去我們在台大唸書的時候,每到期末考圖書館的大門都幾乎會擠破,玻璃門一定會破,所以後來館長就想怎麼樣能夠不破,他就想到一個辦法,因為過去固定時間七點半開門,所以外面擠了一大堆人,後來他就很聰明了,六點就開大門了,先來就先進去了,後來就沒有事情了,這是考試期間,那不考試期間呢?大家搶位子,書擺那邊也沒用,桌子佔下來,但椅子也會被搬走。所以那時候唸書時台大圖書館也造就了很多婚姻。現在到圖書館看不到這景象了,圖書館空空的。我記得剛到彰化師大時,晚上我到圖書館去,我嚇了一跳,從一樓走到四樓算一算不到二十個學生,彰化師大有一個比較特別的盲人讀書區,我們學校的盲人大概有二、三十位,而從一樓到四樓的學生加起來不超過一個盲人區的學生,於是我問為什麼圖書館沒有學生來讀書?直到現在我還不了解,到底是學生聰明還是老師要求減少了,真正能夠讓學生自由自在的去發展,我不太了解。所以,後來我們做了一些努力,把圖書館做一些改善,圖書館改善的結果是有些學生回來了,我們對學生做一個吸引,把學生吸引過來。所以不管學校圖書館也好、公共圖書館也好,本身環境的改善,如何把學生吸引過來,這是一個力量。另外一個力量就靠老師推動,老師到底推不推?假如所有的作業不是在圖書館不能完成,那學生必然上圖書館。那我們公共圖書館推的力量當然不是要靠老師,老師也可以扮演一點角色,更重要的是父母,父母能夠扮演這樣的一個角色,把孩子在週末的時候送到圖書館去。所以這樣的一推一拉的功能,假如能夠達成的話,我想圖書館未來的發展會更篷勃。

六、結語

  最後再跟各位提到的是,圖書館發展我們今天講的是科際整合,所以在未來發展它是一個整合的東西,它是知識領域的整合。不管是走第二專長也好、通識、通才教育也好,都是要做整合的。另外它是一個人員的整合,除了圖書館本身,我們學生、老師都能整合在一起,圖書館的功能才能夠發揮。除了學校圖書館要這樣,我們公共圖書館也希望做人員的整合,它把我們的民眾、父母、孩子、館員都能夠結合在一起做推動工作,這是我個人對於圖書館的一點期望,也是過去的一個經歷的感想,提供給各位來指教。謝謝各位。

(陳委員倬民,擔任省文處處長任內,於88.6.10在國家圖書館舉辦之「八十八年度公共圖書館資訊系統成果觀摩暨研討會」開幕式專題演講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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