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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德舊書店同業 組織化運作

文:李欣如

舊書店發展與每個地方文化息息相關。(張鎧乙攝)  在《查令十字路84號》書中,描述一段因對書的熱情與專業興趣,而搭起一對男女愛書人長達二十年的情誼…。後來,舊書店的魅力讓查令十字路成為觀光客張望、拍照的熱門地點,而與台灣文化脈絡有高度牽連的日本,也因舊書業的悠久傳統,讓舊書業的力量得以凝聚、交流,演變至今更成為推動珍惜資源、社區發展的助力。

市場區隔專業化

  一個城市需要的不只是新書店而已,同時也有舊書店的蓬勃發展,更能為城市的發展帶來具深度的光與熱。相較於歐美國家,台灣舊書店與日本古書店,無論是在歷史脈絡、地理位置或是社會文化背景…等,都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雖然台灣的舊書店各有特色,不過,只仰賴單打獨鬥的經營方式,儘管有多元發展的空間,台灣舊書店的發展還是受到局限。東吳大學英文系教授辜振豐以走訪日本舊書店的經驗,分析日本的舊書店經營,或許能為台灣舊書店的發展,尋覓出新的可能。

  日本神田神保町可說是全球首屈一指的舊書城,其舊書店以專業經營為主,例如,日本的浮世繪、推理小說…各分類的專門性都很明顯。淘書客只要依自己的需求,走訪專門販售的舊書店就能找到要找的書。辜振豐提到,日本舊書店的專業性經營是最大的特色,而書源與台灣相較也有程度上的差別。

  因為日本出版業發達,閱讀人口也多,所以新、舊書的分隔不會很大。辜振豐補充,「其實當地的教授大多也是書源的提供者,當他們收到出版社的贈書後,如果使用率不高,他們馬上就會轉手讓給舊書店。」於是,在日本舊書店的書籍流通相當快速。

健全的定價與公會機制

  而為了促進舊書商同業間的關係與提高古舊書業的社會經濟地位,日本古書店同業成立的「全國古書籍店商組合聯合會」,目的在於提供各類古書籍所合適的供需價格,也就是透過參考價的訂定,讓舊書業與顧客間能維持正向循環的供需關係。

  除此之外,日本舊書店同業公會總部,在每年也會發行「日本全國古本屋地圖帳」,介紹日本各地古書店的各種資訊,以作為書迷們參考尋訪的指標。而透過舊書店資訊定期的更新與調查,日本舊書業間的互動網絡不僅更緊密,也能提供國外觀光客經由認識舊書店,而深入的了解日本的國家精神與內涵。

  然而,推動讀書風氣、讓愛書人與書商之間相互交流,也是日本舊書業努力不懈的目標。每年十月,日本會舉辦兩大規模的舊書市集,一是東京神田的舊書展;二是早稻田舊書展。透過活動,不僅能促成書的流通,也在民眾全心的投入過程中,一起帶動社區的發展。

  其實,日本的舊書業與世界上其他地區一樣,都曾遭遇到承租店面的經濟壓力、書源難覓的困境,還有新形態娛樂活動的興起也瓜分掉了閱讀、淘書的人口…等。這些大同小異的問題,也曾讓神保町舊書店多次面臨經營的危機,幸好在危機之上,還有「全國古書籍店商組合聯合會」的健全組織,才得以讓日本舊書業能通過大環境下一層層的衝擊與考驗。

德國舊書店長盛不衰

  有人說,「一個城市的文化底蘊,可以從舊書店的多寡看起。」而舊書店所沉澱出的文化內涵,更能激發心裡產生各種獨創性的感想。於是,在概括性了解日本舊書店的經驗之外,也探究在經濟發達的德國,舊書業還能長盛不衰的原因。

  而談到德國舊書業的緣起,就必須先從猶太民族談起。西元前五百年猶太人被放逐至巴比倫後,便隨著羅馬人通商之便來到了歐洲,到了中古世紀德國便成為歐洲所有猶太文化的發展中心。

  因為猶太人是一個愛書的民族,他們不准把讀過、破損的書丟棄,他們相信書中某處會出現「上帝」這個名詞,如果把書隨意丟棄,便是污蔑上帝。所以,他們會收集書籍後,再藏到猶太會堂的閣樓裡。而猶太人藏書及不願隨意丟書的好習慣,也意外地留下許多珍貴的舊手稿,於是,早期德國舊書店的經營以猶太人為多。

中央研究院中國文哲研究所研究助理江日新  中央研究院中國文哲研究所研究助理江日新以在德國六年的淘書經驗指出,「德國與日本一樣,舊書業同業間都有聯合會的組織,透過此機制依書況、版次、簽名本…等制定參考價,以作為書商間互通有無的資訊平台。特別的是,德國的舊書店也會視各家舊書店書的流通量與書店的規模,定期編定舊書目錄,以提供顧客完整舊書資訊。然而,因德國經營舊書店的店主都以高知識分子為主,所以,編定舊書目錄與提供個人化的服務,書店都能順勢因應,不需額外增加人力的編制。

  舊書店總是能激發出各種獨創性的感想,儘管是在高度已開發國家的日本與經濟發達的歐美各國,對於歷代記述不斷的文字篇幅、國家各方面的變遷史…等,在不同時代文字與圖片的組合下,勾勒出的是一幅幅歷史長河邊賞心悅目的風光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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