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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無國界─德國文化融合的漫漫長路

文:翁鳳英 照片提供:翁鳳英

  理想狀況是:空襲警報解除了,過去那些對兩德統一的抱怨和怨言,現在都消失了,現在正邁向和解時代。

  16年來,討論兩德統一的話題不曾間斷,其中有對這個國家共同的熱忱,也有因相隔數十年而有的抗拒,當然這中間也透露著這兩方人民對彼此的既期待又怕受傷害的情懷。時光悠忽走過,兩德統一的意義在許多層面,就僅止於政治而已,衝突和矛盾仍存在著。假如我們驅車到以往東德的屬地,就可以發現當地的景致仍維持共黨時代的格局,從西德到東德,拿建築來說好了,從西德的橡木建成的如童話世界小屋,到東德的水泥方塊屋,光在視線上就要做很大的調整了;但對於東德人來說,面對失業的痛苦以及狡猾詭詐的資本主義者,這根寫著資本主義名字的香蕉似乎也沒有想像中的香甜。

  統一前,德國主政者自信滿滿地認為這兩邊的差異不大,若牽強要將兩德統一的挑戰建立在歷史基礎上,則變得太苛求,但我們要問果真如此,為什麼超過一甲子以來兩德統一的困難仍不見要結束的跡象?政治家和企業家對兩德統一後的過份樂觀花俏想像力,與東德在共黨體制下長久以來養成的單調思考,其衝突有如令人吃不消的東德樣板建築。

統一的甘苦

  話雖如此,正如在柏林處處可見的小綠人交通標誌,讓人除了會心一笑外,還有對於東西德統一所付出的心血,以及所樹立的政治典範感到敬佩。而目前兩邊已無政治界線,但人心與文化上的界線卻仍有待雙方的信任來化解。

舊柏林圍牆被拆下來,有些被搬到柏林市中心的Potsdamer Platz被藝術家拿來做為藝術創作空間。  兩德統一並不是件簡單的事,有人說也許一切來得太快,昨天才簽定條約,今天已經在東德全面使用馬克,當然這只是無數讓兩方人民措手不及之中的一件。話又說回來,在統一剛開始時,對於西德人而言,當然很高興能夠再次到魯根島(Ruegen)觀賞壯闊雄偉的白色石灰岩海岸山脈;東德傑出運動員現在不止是東德運動員,而是為整個德國爭光;或要去萊比錫聞名全球的Auerbachs Keller餐廳也不再是問題;西德人也願意出錢出力修復Semper劇院和德勒斯登(Dresden)的大教堂。而對東德人而言,能夠再次享有行動自由和久未擁有的購物樂趣,也算是一大福祉。(註:東德人愛買東西的習性至今仍存在,只要有商店在賣東西,東德人一定會大排長龍去購買,不論買到的是什麼,合不合用都不重要,只要能購買就好了!)

  然而,好景不常,兩德統一的成功只是短暫的,它的光環很快地因為劇烈討論圍牆保護、地下警察的偵察、禁藥等主題而變得黯淡無光。因此,有些東德民眾在這個轉捩點上成為「星期一抗議民眾」(Montagsdemonstrant),起而捍衛原有的東德價值,對於冷血無情的西德人,強欲將其世界觀加諸於東德人的作法,大加撻伐。

  而西德人呢?在想想過去戰後德國所造成的經濟奇蹟,現在榮景已不復存在時,加上東德的經濟復甦趕不及西德的腳步,西德人將錯誤歸咎於東德,而不滿和抱怨的聲音四起。難怪有人說,過去酒雖然不好喝,但溝通起來還算簡單;而現在酒是好喝,但卻難以溝通(Frueher war der Wein schlecht und die Gespraeche gut, heute ist der Wein gut und die Gespraeche schlecht.)。這是1999年在Erfurt某家報紙的頭條,這說明了「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千古不變的道理。體認到當德國仍將焦點放在錯誤歸咎時,全世界的發展腳步並未因此而停擺,為了避免德國被摒除在全球化的門外,現在應該共同重新尋求一個新的出發點。

了解從交往開始

  畢竟就業問題、退休金制度、融合吸納外國人等,這些都不是單憑思念過往就能解決的。過去也許因為雙方不太認識對方,而造成千奇百怪的誤解。現在則最好能加強交流,消除偏見。如同東德人也許不相信在慕尼黑地鐵的女司機的駕駛技術十分可信賴,就應該來親身看看。依據問卷調查,兩德人民仍有超過40%以上的人,尚未到過對方區域,唯有透過真誠交往才能融化冰封已久的心。

  對於1990年的人而言,書裡、電影裡和他們父母輩的生活形態裡的「過往」,是東西德明顯的差異,而能夠試著去融合這兩大差異,也正是德國規範價值所在。也就是說萊比錫的火車站可以變成所有購物者的天堂,安格拉女士也成為德國有史以來第一位女總理,而當Michael Ballack在世界足球盃時射門成功,受到鼓舞的也正是全體德國人,這個時候東西德的分野在那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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