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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史社團巡禮-蒲公英寫作坊 在故事中省視歷史

文:李欣如 照片提供:文建會

文建會主委陳其南頒發蒲公英家書給最年長的學員余少萼女士  「好熱好熱的六、七月,一個星期有一個時段,外省媽媽們帶著一支筆、一本簿子、一道家鄉菜、幾張舊照片,還有十分期待的心情,與姐妹們交換著蒲公英的心事…」。因為蒲公英是美麗而飄揚的花朵,正好如外省女性來台灣開枝散葉的過程。而「蒲公英寫作坊」成立目的,除引導外省女性記錄下生命故事外,也提供我們從故事中,重新看待歷史的機會。

  今年起,文建會委託外省台灣人協會,規劃執行「蒲公英寫作坊」,讓多元族群的台灣社會,呈現出多元的文化特色,奠定和解共生的真實基礎。除了鼓勵外省女性以詮釋者的角色,將埋藏在心裡幾十年的往事寫出來,學員中年紀最長的余少萼女士表示,也喚起了學員對這段歷史的使命感。文建會主委陳其南認為,一九四九年後由中國來台的外省族群,是台灣很重要的資產,台灣應該繼續發揚這一份多樣性的資產,他並希望更多的人從事寫作,用文字記錄下自己的生命史、家鄉、親人或經歷。

寫作只需深刻的故事

  關於外省人來台灣的史實紀錄,大多侷限於某些重要的歷史事件、戰役或菁英人物,而草根外省族群的生活記述則相當少見。至於外省的文學創作,也多以軍人背景為主,女性的聲音幾乎凐滅無聞。於是,鼓勵外省女性將本身的生命歷程轉化為文字的敘述,不僅為台灣文學補白,也能促進族群的相互欣賞與理解。

  寫作班一開始,老師要求每一位成員畫出「我的家族遷徙地圖」,簡單、流暢的線條交織在地圖上,卻揮不去動盪時代裡的無奈。友華二八年華隨夫上船的千鈞一髮、青春正茂的美芳在鹿港大宅門前的巧笑倩兮、明月丈夫抗戰的驚心動魄、開朗大氣的秀庸艱苦的年少時光、澎湖女孩秀薇首度踏上台灣島的忐忑心情。擔任指導教師的廖雲章說,在課堂上聽故事,彷彿穿越時光,重返當時的年代。

面對內心真實的感情

相見恨晚的學員們決定以「寫作」再續前緣  其實寫作班從一開始就隱含族群意識在內,因為老師與助教都是「本省人」,透過寫作班才發現,族群面對面的過程非常有趣的,而且是讓她們更能夠看清楚彼此。廖雲章覺得不可思議地表示,雖然我們都生活在這個小島上,生活在同樣一塊土地這麼久,可是其實她們還是覺得對方是「熟悉的陌生人」,從中的交流,無論學員、老師或助教都獲益良多。

  那些存在過的歷史,湮沒在戰爭、家國之下的常民軼事,從外省女性的笑語、指尖中流瀉,一點一滴重新建構了屬於女人的、眷村的、族群的動人故事。五十五歲的孔依慧忍不住淚水地說,當她們塵封已久的回憶拉出來,原來以為那樣的過去是不堪的、是不太願意去想起來的事情,但是經由引導、分享,她才發現,那是成長過程裡最值得回憶的。她喚起塵封已久的回憶,並決定讓親身經歷的生命故事,繼續在書寫的園地上發芽。

  「寫作班觸動很多人內心真實的情感,不管寫作技巧怎樣,只要能夠面對自己,就是一個很棒的開始,」外省台灣人協會常務理事馮賢賢認為,有淚、有笑的故事遠勝過高超的寫作技巧。

寫作班不是結束而是開始

  在多元主義下,我們需從每一個小人物的生活經驗中,學習尊重每個族群在歷史過程中,真正經歷了什麼。長期關心台灣性別與族群議題的台大社會系助理教授范雲表示,「你的故事就是你的生命經驗,有誰能夠說你的故事是錯的?但是我們卻能夠說你的歷史詮釋是錯的,所以,從故事出發,其實更真實」。

  第一期「蒲公英寫作班」結業了。在八堂的課程中,留下外省女性紀錄生命不同面相的故事,也留下了人類歷史上最珍貴、最具潛力的文字資產。外省人台灣協會執行長黃洛斐在這次的經驗中深受感動,她表示,學員們持續的動機強烈,未來將持續以社區大學為平台,培訓外省族群寫作的種子師資,從書寫故事出發,跨越對生命的偏見。

外省女士們用畫與寫的方式訴說著自己的故事  蔡昌芬女士在作品集中寫道:課堂中,笑聲、回憶、話題不斷,提筆寫文章也並非想像中恐怖,就要結束了,同學們正商討要如何「再續前緣」呢!當然,外省媽媽、眷村媽媽們的故事不會因此而結束,黃洛斐說,第一期的學員們每個月都會自訂聚會時間,她們討論寫作、分享彼此的故事。近期也將在外省台灣人協會與出版社的洽談下,將故事集結成冊出版,開啟更多與社會對話的可能。

  同時,為鼓勵外省族群創作並記錄家族史,外省台灣人協會也策劃,由行政院退輔會、台灣民主基金會與中國時報人間副刊共同主辦『家書徵文、徵集與展覽計畫』,邀請更多外省族群寫下那段逐漸被淡忘的歷史,期待讓更多人的參與,呈現出外省族群原本就多樣複雜的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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