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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閱讀、旅行到寫作…… 史丹利過著忠於自我的生活

文:李墨 照片提供:史丹利提供
閱讀對史丹利來說,就是那般自然、喜歡,如同他過著自己想要的生活那樣自在、開心。


採訪時史丹利穿著美式工作服、戴著鴨舌帽,帶有一點點認真、自嘲和非常多的隨興與自在。(潘云薇攝)  不知道大家對閱讀有什麼想法,是工作之餘的充電?還是為了可能需要的知識做準備?又或是苦悶生活的出口,讓自己短暫投入截然不同的世界?那天與作家史丹利見面,是在一個有著秋天特有暖陽的上午,他穿著美式工作服、戴著鴨舌帽,兩手空空一派輕鬆地現身,猶如他在臉書上的大叔形象,一點點認真、一點點自嘲、非常多的隨興,閱讀在他口中不是太嚴肅的大道理,單純就是喜歡,沒有絲毫的刻意。


  「我花很多時間在閱讀上,即使到現在,我跟我老婆也還是喜歡閱讀,像是出國時我們都會帶著書,在飛機上、在海邊看書,對我們來講是很正常的事情。」一如閱讀方式的隨興,選擇想要看什麼書,史丹利也完全跟著心情走,到了書店就翻翻當期的新書,「除了商業類,人文、歷史、生活我都會慢慢去看有什麼新的書,沒有特定的選書方式,全看當下心情。」當然,身為旅遊達人的他也會留意旅行、異國文化類的書籍,他開玩笑地說,「像是日本人多麼難相處那種,哈哈哈,或是各地日本人不同的文化。」


  雖然成名已久,但很難界定現在的史丹利是什麼身分,他是作家,是部落客,也是旅遊達人,甚至成了沖繩觀光大使,與老婆Gigi 的互動則是娛樂新聞的話題。我們笑說他是現在年輕人心目中最理想的「斜槓生活型態」,他則報以經典的自我吐槽,「我哪有斜,什麼都不會啊,什麼都碰一點。」


  當然這是玩笑話,史丹利認真說出自己的生活態度,「我一直以來的生活,從變成史丹利之後,其實都是這樣子,就是有什麼沒試過或想試的,就會想要去試試看,倒也不是說要精通或是學會,對我來講出發點就是好玩。」我們好奇,那變成「史丹利」之前呢?是什麼樣的契機讓他走向與大眾不同的人生。
 

受苦苓著作影響 不想走一般人的路

史丹利家中書櫃一隅。

   史丹利從小生長在宜蘭鄉下的傳統家庭,與周遭乖乖念書的同儕不同,他在國中時受到苦苓作品的影響,發現「原來在這樣的社會上也是有其他的想法,因為苦苓當時算是跳脫框架,他的書和想法讓我對這個世界開了眼界。」自此他開始不想要跟一般人一樣,為了想要接觸更廣大的世界,高中後出發前往臺北。


  回想起當時的閱讀,除了苦苓,他還相當喜歡侯文詠的作品,「那個年代的這些人都是比較突破框架體制思想的人,或許就被影響到吧。」史丹利也跟我們分享了他的「對抗父母小戰術」,當年他大學考了3 次才考上,爸媽一開始希望他念律師、商科、醫科之類,比較有「錢途」的科系,但隨著他持續沒有考上,「失望變成絕望,絕望變成要念什麼都可以」,最後他選了有興趣的傳播科系。


  在我們笑稱這個策略太奸詐時,史丹利進一步透露「結婚也是一樣」,從30 歲左右他就灌輸父母這輩子不會結婚的想法,到了35 歲時,父母對於娶媳婦一事已經死心,結果史丹利決定結婚,此時父母對於他是否要生小孩就沒有意見,「他們覺得ok 有媳婦就好。」不一樣的人生需要跟主流對抗,史丹利笑說,「我有很多對抗的方法。」
 

《深夜特急》燃起旅行魂 曼谷的一日一事

澤木耕太郎的《深夜特急》,讓史丹利燃起旅行魂。(潘云薇攝)

  大學畢業後,史丹利進了雜誌社工作,但他直言「無法寫自己想寫的東西很無趣」,於是在部落格抒發想法,自此從上班族化身史丹利,踏上作家之路。回想這些轉變,他說自己是一個注重當下感覺的人,「當下的環境待的不開心或不愉快,我會覺得給我再多錢,我都不會想要待下來,寧願自己過著苦日子,但過著自己想要過的生活」,他戲稱自己「不負責任」,但其實是他對自己負責。
 

  由於做雜誌時跑遍全臺,加上他很想離開家鄉到處看看,史丹利把目光放向旅行,而真正燃起他的旅行魂,是澤木耕太郎的《深夜特急》,史丹利說這系列書「應該是我這個年代喜歡旅行、當背包客的人都有被《深夜特急》感動到,覺得這個世界很多地方可以去」,而曼谷,則是開啟他「無所事事式旅行」的開端。
 

  史丹利回憶,當時他已經出書,在朋友邀約下把工作都先推掉,直接跑到曼谷住了一個月,他們當時有一個有趣的小規定,就是一天只能做一件事情,「像是今天只能坐巴士到市區,然後坐巴士回去,就沒事了,接下來只能發呆、看書,跟附近的外國人瞎聊天。」在一個月的放鬆練習下,史丹利發現自己覺得有趣的,並不是蒐集景點,而是在國外生活,「我去過好幾次北京,也沒有想說要去萬里長城,想說等老了以後走不動,被推著輪椅去看就好。」
 

先愛上一個地方 再從閱讀了解它

對開拓視野的渴望,讓史丹利投入旅行。

  許多人在旅行前,會先做好功課,像是這個地方有什麼樣的歷史、文化,但史丹利有他獨到的看法,「我去了一個地方,喜歡一個地方,才會研究一個地方,像是沖繩,我一開始對這個地方是完全沒有概念,完全沒有想法,但我去了之後喜歡這個地方,才研究它。」


  他舉例松田良孝的作品《八重山的臺灣人》,便是他先去了石垣島,發現那邊有很多臺灣人,才去看了這本書,研究歷史脈絡與文化。這樣的邏輯與他的生活態度息息相關,史丹利說,當然事先研究不是不對,但對他而言許多事情由未知變成已知,會少了一些驚喜,就算到了當地小店踩到雷,他也會開心以對。


  訪問至此,我們對史丹利說,最適合他的形容詞似乎是「自然而然」,照著自己喜歡的方式,不刻意的面對生活,樂於接受不確定性帶來的驚喜。他則分享自己最喜歡的地方是沖繩與夏威夷,吸引他的就是當地人的生活方式,如沖繩有著類似船到橋頭自然直的方言,夏威夷則是一個沒有冬天的地方,人們有著海島國家的樂天性格,遇到什麼事都是「不要想太多」。


  史丹利透露,與太太的蜜月在夏威夷待了一個月,「大家都覺得為什麼可以在小島待那麼久,但就是因為沒事做,我們才能待那麼久,唯一要煩惱的就是選擇去哪一個海灘躺著,這樣的生活就是我想要的吧。」


經驗幻化為文字 寫書當如伊坂幸太郎

史丹利與老婆Gigi 一同享受不同的風景。

  旅行經歷與生活體悟成了史丹利下筆的素材,我們好奇他妙語如珠的文字功力從何而來,他卻真誠且疑惑地說,「天啊!我不知道耶!」但經過思索後,史丹利認為他真的受到苦苓與侯文詠影響很深,「一個事情可以很簡單3 句話講完,但我會鋪陳、用大家看得懂的口吻,比較像在說故事吧,用大家有興趣的方式,讓你把文章看完。」


  除了說故事,史丹利的文字還有著濃濃的自我吐槽風格,讓我們聯想起日本漫畫《銀魂》,史丹利對此哈哈大笑,「對對對對,我了解,我很愛《銀魂》哈哈哈」,他說自己喜歡看日式搞笑,一個裝傻一個吐槽,因為當自己裝傻耍笨卻沒有人吐槽,大家就會覺得不好笑,所以一定要有吐槽的人,才會讓大家知道這個東西很傻,「所以我的文章大概也是用這個方式吧,自己裝傻自己吐槽。」有寫作的人都知道這不容易,要拋下包袱才能自嘲,這也是最不傷人的幽默。


  當然,史丹利也有心目中的神級作家,他首推伊坂幸太郎,甚至認為「第一次看到他的書時我就想,以後如果要寫小說,大概就是像他這樣子吧」,他細細分析伊坂幸太郎的作品,「他的風格就是很碎念,但你會在碎念中體會一點道理,他又有一點懸疑,一點推理,一點好笑,最後卻有溫馨的反轉,那種反轉會讓你暖心到掉淚。」像是《Golden Slumbers—宅配男與披頭四搖籃曲》,講的就是一個宅配男突然被誣陷成恐怖分子所以逃亡的故事,因為朋友的幫助,因為音樂的關係,而在結尾反轉。


歲月 是反覆出現的主題

  常看史丹利作品的讀者,必定會發現他或明或隱地談起歲月,像是他說到消費券,驚呼竟然已經過了10 年。史丹利坦言,他在面臨30 歲時曾經莫名憂慮,但現在的他早已釋然,並整理出自己對於「變老」獨到的想法,他說,自己很不喜歡用老了來抗拒任何事情,「我很常去國外音樂祭,你會看到很多6、70 歲的阿公阿嬤跟你聽一樣的搖滾樂,累了就躺在草地上,這樣的畫面對我來講很美,但在臺灣不可能發生。」


  史丹利認為,真正的老是心態上的服老,人不應該抵抗新的事物,甚至貴古賤今,他說自己即便遇到不喜歡的新事物,仍然會試著理解,「老不可怕,可怕的是自我封閉。」從他選擇生活方式所展現出的忠於自我,旅行遊沓的隨興自在,加上不隨著年紀增長停止嘗試新事物,我們期待看到10 年後的他將呈現何種樣貌。


  史丹利對此再度展現自我吐槽功力,「50 多歲還是像現在這樣,沒什麼好期待,哈哈哈」,隨即又來個認真的反轉,「我也不是為了賺大錢而工作或生活,生活的目的就是為了讓生活過得更開心,對我來講就是這樣子啦。」

對於歲月,史丹利認為重點在於心態不能老。 史丹利認為不該自我封閉,應不斷嘗試新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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