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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家庭 發展敘事文化

文:楊茂秀

  故事媽媽在台灣已經變成教育文化及文化傳承的一個現象。

  起先,故事媽媽是義工,到社區固定的場所、或學校的教室說故事給小孩聽。大致來說,她們也很受歡迎。可是漸漸的,由於需要,她們接受培訓;又由於教育部、文建會的用心及支持,故事媽媽,尤其是培訓故事媽媽的一些人有專業化的趨勢。

  如果如《愛麗絲夢遊仙境》的作者路易斯卡洛所言:「說故事是一種送禮的行為」,那專業化的故事媽媽就成了專業的送禮人。有些從事社運的人也有把這種趨勢跟婦女的第二度就業放在一起來看待的。這是一個應該受到正視的文化或教育文化現象。下筆至此,我閉上眼睛,彷彿在聖誕節時看見滿街的聖誕老人背著大禮袋在送禮。

  但是故事媽媽說的故事,跟媽媽自己在家裡說故事給小孩聽是兩回事。他們會產生相關性,卻絕不能在兩者間畫上等號。

培訓故事媽媽

  我是個說故事的人,我也花很多的心力培訓故事媽媽。我也花心思觀察故事媽媽從義工到業餘到專業化的這種文化現象。可是我在做這些事時,卻都心存推動「媽媽在家說故事」為主調。但是記憶中,我沒有聽過我媽媽說故事。我到處打聽,我們這個年齡的人,我們這些40歲到60歲的人,並不知道什麼是床邊故事。我小時候聽的故事,最多的是來自我的外祖父,其次是家裡的一位長工叫「乞食伯」的。

  我媽媽生過九個小孩,有八個長大。我爸爸在日治時期從台灣被聘到廣西大學任教,每兩年回來一次,回來一次就會多生一個小孩。家裡有幾甲田,卻沒有一個大男人,所以我媽媽要照顧小孩、忙碌於農事,還要分擔照顧祖父母、替爸爸盡孝道。而我們兄弟姊妹在上小學之前都已經必須分擔家務,都是小小的童工了。家裡沒有電視是當然的了,書籍也都是一些教科書,多半是藥書(我祖父是農夫也兼作中醫)、研究甘蔗啊、稻米啊等植物種植的書,因為我父親、我大伯、我的大堂兄們都是研究農藝的人。我大哥則是個獸醫,他們的書也都是日文的,我們也看不懂。我記得第一次看到故事是我十歲時搬到花蓮,在家附近軍營的中山堂閱覽室,我看的是中央日報的副刊。

  我想我媽媽那麼忙碌,真的可以說是忙死的。她過世的時候我妹妹才三歲,而她剛剛過了四十歲的生日。家裡的小孩從3歲到5、7、9、11、16、19、22歲。我要強調的是,小時候的記憶中,我沒有聽過媽媽說故事。我們家也沒有床邊說的故事。但是小時候的故事都是從外公和長工那裡聽來的,我重複說這件事,是因為那對我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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