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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雷作家宋澤萊 從打牛湳村 悄然而來

文:曾麗壎 照片提供:曾麗壎/攝影

  他像是閃電雷鳴,在台灣文學的運動裡,劃破沈寂的文學界!他像是魔鬼,不是人類!在同一輩的文友心裡,有著神一般的地位。他生於農村,長於農村、書寫農村;他由農村出發,書寫社會、批判社會、表達憤怒的愛。他就像是文學大地響起的一聲驚雷。他,就是宋澤萊,從打牛湳村而來!

  本名廖偉峻的宋澤萊,1952年出生,雲林縣二崙鄉人,1976年自台灣師範大學歷史系畢業後,除了兩年預官軍旅生涯,一直任教於彰化縣福興國中至今,並居住鹿港鎮內。

  大學時代開始小說創作,1978年以《打牛湳村》系列小說震撼台灣文壇。作品涵蓋小說、散文、詩集、評論、翻譯等,曾獲吳濁流文學獎、時報文學獎、聯合報小說獎、吳三連文學獎等,並結合同志創辦《台灣新文化》、《台灣新文學》、《台灣e文藝》等雜誌。

平凡守份的歷史老師廖偉峻

  在學校是平凡守份的歷史老師廖偉峻,在文壇是叱吒不凡的創作名家宋澤萊,教書是本職,寫作是副業。但教書只是糊口的工具,寫作才是心靈的寄託、生命的告白。尤其早在投身教師生涯前,創作的生命就開始伸展開來。

  「本來我就對寫作有興趣,我寫小說的過程,就是學習的過程,藉著小說成長」,宋澤萊這麼說。

  大二時,醉心佛洛姆的新人文主義,將佛洛姆學說移植發表第一篇小說《嬰孩》,投稿當時的《中外文學》,主事者顏元叔以為是德法心理小說的翻譯,要求宋澤萊說出原著出處方准刊登。宋澤萊回答:「什麼都不是,那是我胡亂寫的。」令顏元叔大吃一驚。

索個人心靈的黑暗面

  以現在的說法,《嬰孩》是典型的現代小說,而對宋澤萊而言,《嬰孩》等早期作品則是個人心靈的記錄,他追索的是個人心靈的黑暗面。縱使後來宋澤萊公開承認自己的幼稚,承認是心靈曾誤入歧途,然而正如其所言:「生命的成長是不必後悔的。」尤其他在心靈小說中超乎人性探討的強烈歷史社會意識,仍是該給予肯定的。

  爾後,突破這段題材沒有一定的道德規範、倫常秩序,充滿前衛性、實驗性的創作階段後,大學末期的宋澤萊,開始了新生命的追尋,開始寫像小說的小說,開始《打牛湳村》的時代。

  大學畢業後,重回二崙鄉的老家,發現父母真的老了,而農鄉是如此的美麗與窮敗。身為農鄉子弟,他如何可能協助父母再造這個困頓的農鄉?被社會剝削殆盡的農村,面對的將是怎樣的未來呢?看到了現實人生後,宋澤萊決定開始寫這類的小說。

  1976年,宋澤萊入伍服役,負責海防的任務,軍旅生活的緊張、生命的無保障,更令宋澤萊想起故鄉。想起了童年,想起碧藍的天、蒼翠的地,想起純樸年老的父母、勞苦勤奮的鄉農,這一切記憶開啟了其寫實文學的創作大門。

70年代耀眼的文壇新銳

  於是,前後四年的時間,一系列以農村、農事、農人為題材的《打牛湳村》陸續發表。70年代中後期閃亮耀眼的文壇新銳於焉誕生,震撼了沈寂已久的文學界。許多人為其文所驚,更有許多人認為《打牛湳村》是台灣鄉土文學的里程碑。

  其實,宋澤萊寫的正是真實的農村記事!《打牛湳村》正是他所生所長的雲林二崙,而《打牛湳村》那一個個看天吃飯,種稻米養家,種香瓜糊口,飽受社會剝削的小農,正是二崙鄉鄉農的縮影。只是宋澤萊形諸文字的小說,既是趣味親切,又見諷刺不平,篇篇讀來,是又好笑又不免讓人鼻酸,其中一篇《笙仔和貴仔的傳奇》,讓他拿了不少獎項。

  因為書寫《打牛湳村》,宋澤萊開始真正接觸社會,認識社會。因為《打牛湳村》,他受邀至美國愛荷華大學寫作坊擔任訪問作家。最重要的是,因為《打牛湳村》,他的視野、學問開始變得開闊。

  然而,作家此時開始發現,寫實小說無法帶給他心靈的解放,苦悶的現實只能令他更苦悶。於是為了追求心靈解放,宋澤萊開始嘗試浪漫主義的路子。尤其,服役時的一次痛苦殘酷的經歷,更促使他擺脫諷刺的筆法,走向重唯美重感受的風格,企圖清除內心的抑鬱。

  告別浪漫主義時期後,宋澤萊開始自然主義小說的有意寫作,企圖描寫1979年前畸慘的台灣下層社會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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