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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文學苑─成英姝作品 複雜中尋找單純

文:張葆蘿 照片提供:聯合文學

成英姝。  「她是小說家,她是演員,她是模特兒,她是創意總監,她是雜誌主編 ,她是當代藝術家。但,在我更深層的對成英姝更多面向的理解裡。她還是芭蕾舞者,甚至是拳擊手,她在心智上可能是武士宮本武藏,是伊莉莎白式的女王,是火影忍者裡的綱手,烙印勇士裡的白鷹…。她的獨特是那種台灣較貧瘠窄義的藝文領域中往往較難辨識的創作者品種的稀有。」

  這是作家顏忠賢對於好友成英姝的形容。在一場由聯合報副刊、聯合文學出版社、聯經出版公司主辦的「又見女作家的生活與寫作」系列講座中,成英姝與顏忠賢受邀討論成英姝作品中的神秘與虛妄,尤其《男妲》探討性與性別的尖銳議題,與人情世故有關係,成英姝在作品中希望重新找回美的複雜性。

挑戰單一性別的認同

  在《男妲》後記中,成英姝闡述了原始企圖:「一開始想寫這個故事的出發點很簡單,我一直很懷疑人為何只能認同一種性別。普通人都只有單一性別的性器官,因此只認同單一性別是很自然的。然而,人類的內在原本就同時具有男女性別,這不是老掉牙的哲學觀了嗎?我不理解人為何都只認同自己的一種性別。我想寫能接受自己同時具有兩種性別的人的故事。」

  《男妲》的主角清春是天生擁有雙重性器官的私生子,母親是日治時期的藝伎,他從小在藝伎院的女人堆中長大,青春期之前一直以「男性」身分生活著,外表俊美,性情驕慢不文,可是異常的身體結構始終是他心底隱晦之謎。直到青春期面臨沒有徵兆的月事來臨,以及遇上意外因緣,讓他開始去正視自己的「女性」身份,嘗試改變行為與衣著,以女性身分生活著。在一連串的性啟蒙過程中,在不同時期與不同人物的來往,清春逐漸接受雙性人的身分,才驚奇地發現自己對於「愛」的感受能力。

退回簡單原始的狀態

  故事背景設定在日治時期,又是雌雄同體的主人翁,成英姝最早版本的主角是活在現代,不過在寫了3萬字後,她發現性與性別的關係在近10年間產生很大的變化,寫出來的內容完全無法聚焦在所要的東西上。她思索原因是「處在當今現世,有關於跨性別的論述,已經是氾濫的顯學了,想要不偏離我想訴說的最簡單的東西,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我只能將時間退回到這一切論述出現之前;正確的說法應該是退回到現象之前,一個簡單而原始的狀態。」

  成英姝花了很多時間去蒐集資料,尤其是日治時期的資料,她強調寫的不是鄉土歷史小說,有評論者批評其使用的語言不傳統,但她認為要反映歷史時代的小說,不一定要藉著鄉土寫實寫法來呈現,就是故意用不傳統的文字來寫,塑造一種跟主角一樣有現代感的中性氛圍;而經常在寫小說時,有些人會受限於某種形式某種筆法,但她認為一位女作家不應該被這種包袱侷限,要有膽識。

  成英姝表示,《男妲》很難將性與性別區隔開來,所以設計成雌雄同體,在現實世界中這樣的情況不可能存在;在現實社會若出現這樣的人時,家長或醫生一定會想要去找出「性別」來,不是非從心理層面著手,而是從手術的方便性來決定「是男或是女」,即使性器官全部保存下來,基本上生活也是以單一性別來生活。

《男妲》。熟識人都震驚的創作

  《男妲》主角不是真實的個案,但成英姝表示,他是具有象徵性的。她認為,包括同性戀者本身的想法也很制式化,性別並非是絕對性的,人通常會否認自己具有同性成分。她有一位女同志朋友,這位女同志同時與男性和女性交往,都維持有性關係,為了滿足性的需求會是找男生,但想發展關係時就去找女生,這位友人儘管與男性發生性關係的頻率比女性還要高,可是她對男性的性別不會產生愛情慾求,成英姝表示,「我想追根究底的是這樣的人情世故是很複雜的。」

  顏忠賢說,「對我而言,從《地獄門》至《男妲》對我而言,並不只是小說,而更像一種面對小說的態度或面對人的麻煩的這種更深態度的迂迴與神祕。像一種聲音,在一個空曠的曠野…。對我而言,成英姝的小說始終在面對『變異』太快的這個時代裡這種人內心自我認知認同的『變異』,而且絕不放過這種『變異』的更深的自剖。我一直在裡頭感覺到某種『變強的苦與釋放」某種『自我的發現與放棄』某種「巨大的信仰與背叛的懷疑…。」

  顏忠賢對於非常熟識的成英姝竟然能夠寫出了這麼「可怕」的小說而震驚,讀後仍然無法平復由內心升起的動盪,顏忠賢表示,「那些無限殘忍的暴力或色情的場景都其實還不太如『文字』本身態度上血淋淋的曲折地令我動容。往往是文字寫出了主角面對愛面對性面對暴力的怪異的態度與因之怪異的轉折與更因之怪異的陷落…才更使我非常非常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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